文学酒鬼 闪耀金秋|《天下酒鬼》第89期(1)

  内参酒微信公众号   2022-11-20 15:06:46

文化新闻

十月文学大事记

10月1日

「酒鬼酒·无界漫游计划」面向所有二次创作者发出诚挚邀请。众多知名音乐人、视觉艺术家、青年编导积极参与,踊跃咨询。

10月12日晚间

著名戏班乐队创始人竹马谱曲、演唱了巴音博罗诗作《青苔长在初夏的骨头上》,该视频是001号传唱诗歌奖参赛作品。满族诗人巴音博罗为国家一级作家、辽宁鞍山市作协副主席。戏班乐队已陆续发行《就是这个调调》《五石散》&《太平有象》《玩皮》三张专辑。2013-2014年,戏班乐队连续荣获两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5个奖项,并先后受邀参与萨尔斯堡、柏林、汉堡、纽约、布达佩斯、德里、伦敦南岸等各大艺术节,西方各大艺术媒体一致赞赏戏班的音乐是“新鲜的,从未有过的中国传统和现代的结合,一个新的未来的开始”。

「 酒鬼酒·无界漫游计划 」

金秋十月,正式启程!

2022年8月27日,《收获》App联合酒鬼酒在湘西吉首成立“酒鬼酒·无界文学奖”暨“酒鬼酒·无界漫游计划”。该计划从“无界”出发,面向影视、音乐、绘画、舞蹈、戏剧、装置等各个领域开放,涵盖演绎小说奖、传唱诗歌奖、入画散文奖三大板块,意图促进传统“纯文学”跨界、破圈,鼓励、吸纳更多文学爱好者、创作者以多元形式表达文学,让文学在新时代拥有更加旺盛的生命力。

9月1日至9月30日,在包括《收获》《人民文学》《美文》《诗刊》《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等全国有影响力的56家文学期刊共计一百多位知名编辑;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陈仓、海男、韩东、胡弦、胡学文、江子、李浩、刘亮程、鲁敏、穆涛、宁肯、裘山山、沈念、汤养宗、弋舟、张执浩、钟求实、周晓枫、朱辉……的大力支持下,短短一个月,共收到授权展示散文近300篇、诗歌近900首、小说近600部。自10月1日起,它们将在《收获》App、里程文学院公众号、酒鬼酒相关公众号展陈,为期半年,以供广大富有创造力的读者进行阅读,并二次创作。

这一连接多种艺术表现形式的文学跨界奖项,也因其独特的创造性,获得了众多业内专家、行业组织的肯定。如拥有几千位上海电影界(包括电视界)编、导、演、摄、录、美等相关专业领域电影艺术家的上海电影家协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艺术创意小镇宋庄镇的党委宣传部等,它们都已受邀成为技术支持单位。

该计划也有幸请到著名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李敬泽担任文学总顾问;上海电影家协会第八届理事会主席、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影集团公司原董事长任仲伦担任影视总顾问;著名版画家、艺术家、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徐冰担任艺术总顾问。

心如原野,则文学无界、艺术无界。

无界对话『文学辽阔的天空』

钟立风:写作歌手,弹拨者。第十一届华语金曲奖年度最佳民谣艺人,2015年《南方人物周刊》全国青年领袖。已出版《欲爱歌》《像艳遇一样忧伤》《被追捕的旅客》《女演员》《爱情万岁》等十张音乐专辑和《书旅人》《弹拨者手记》《魔术师和他的女人走了》等文学作品。

何平: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世界文学与中国当代原创文学暨出版中心主任,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 钟立风,你就是诗人!”

何平:立风兄,时间真是快,距离上次——2019年初为“花城关注”做访谈,已经快四年了。这四年,世界和我们的个人生活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我发现这四年,你的新歌发布的比以前少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隔个一两年就有新书出来,能谈谈这三四年,你的日常工作和内心状态吗?

钟立风:是啊,何平兄,时间飞逝,恍如昨日!我记得很牢,2019年初你主持“花城关注”时我跟你的对谈,我们几位音乐人在一本纯文学杂志上与你展开对话真难得也快意。尽管,我们说到“民谣”这个英文单词“Ballads”它的最早含义(中世纪法国)是“一种载歌载舞的文学形式”,可是在国内,不管传媒还是大众基本上是不会将一名歌者或乐手与文学联系到一块儿的。

这三四年间,我发行了两张新专辑和一张精选集,同时出版了一本电影手记《魔术师和他的女人走了》。因为一来没有做市场推广,二来自己也不擅吆喝,所以作品出来“悄无声息”的也是自然。但我每完成一张专辑,一些重要的音乐平台仍会与我合作,预付版税、制作费,使得我的创作、发行有个良性循环,得以继续,我也就安于这样的生活方式了。

何平:2006年,你推出首张个人音乐专辑《在路旁》,收录了你早期的代表作《在路旁》《麦田上的乌鸦》《节日盛装》《再见,最爱的人》《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等。2008年,你印行个人文学作品集《像艳遇一样忧伤》。这本书2011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理想国”正式出版,引起不小的反响。其实,更早的时候,你就创作过短篇小说集《一条性别模糊的鱼》。乐评人李皖说你是“当文学遇上音乐,作家也是歌手”。显然,在这里,李皖可能更看重你的“作家”身份。我也注意到,你这些年参加过很多诗人的聚会。你如何看你作家(诗人)/歌手的这种斜杠身份?你觉得你诗与歌结合得比较完美的作品有哪些?

钟立风:我只是一个写作者。深知是文学改变了我的音乐之路。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我时常会受到某个词语、一个句子的“诱惑”,致使谱写的旋律顷刻间发生转调!目前为止,我出版了十张专辑,大部分是自己作词作曲,谱写诗人诗作的歌曲大概有十六七首。我对谱写的这些诗作各有感触,就像它们的作者,各有各的质地。比如陈东东的《旅馆》,读着这首略带隐晦的作品,我的和弦走向很自然地就比较复杂、迂回。又比如蓝蓝的《圣徒》和《建材西路》,前者在旋律的行进中,自然就有一个苦行者的忧郁和郑重;而后者写的是母亲与女儿,节奏韵律就是惊讶和雀跃,像一首悲喜交织的童谣。某年诗歌节我演唱了《镜中》,张枣生前好友宋琳说,要是张枣还在世,一定会非常喜欢我的这个谱曲。北岛的《时间的玫瑰》,谱写时不知不觉地,一股知识分子流亡的气息就在律动中了,第三段“当刀在水中折弯/你踏笛声过桥/时,我突然转调,从6m直接“掉到”5m,真的有种诗中“折弯”和“过桥”的意味。北岛对我的谱写有个说法:“钟立风解决了诗与歌的矛盾,比如节奏复杂性等。”

何平:如你曾经和我说过的,这年头“民谣”“民谣歌手”实在太多了,简直泛滥,任何事物一旦泛滥必然就变质,也俗气了。我印象中你曾经接受过一个访谈,你说当下很多“民谣”太土,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意义上谈这个“土”,但你肯定对“民谣”有自己的观察和态度。

钟立风:我说“土”,是听到的一些所谓的民谣,旋律没有创新,不仅老调重弹,而且在倒退。很多人,包括一些业内人士,觉得说着一些大白话,弹着一把木吉他就是民谣。这太简陋了!民谣朴素简洁,但也丰富高贵。曾有人问我,民谣是什么?我说,就是我啊!(一笑)。我的意思是,民谣是我名字里的“风”——《诗经》“风雅颂”的风,就是散落在民间的故事、谣曲。所以有“采风”这一说。通常这个采风者,总是一路行吟一路采集。他的行箧内还有几本经典、耐读的书籍。他们演绎自己也歌唱他者,或冷静,或悲恸,或不悲不喜,但听者能听懂情感暗涌、人性隐秘。民谣是风,它流动不居、生生不息,故事的永恒在于它如风流动。难怪乎,鲍勃  迪伦会写“答案在风中飘”!“音乐的文学性”并非它的词很文学、很诗歌,而是曲子、节奏一出来,我们就觉得流动着一种文学性!《易经》里讲“观乎人文,而化成天下”。

何平:你说“漫游者”好像类似上个世纪末的你。现在回过头看,那个时候的漫游和酒吧驻唱对于你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影响?

钟立风:后来我才知道,“漫游者”的西语之源头是拉丁语Solvitur ambulando,出自圣奥古斯丁,大概之意是:步行——思索——解决一切问题。九十年代中期,我们这批民谣歌手从不同地方来到北京聚合,有点像六十年代鲍勃、迪伦他们在格林威治村的情景,一个一个相互激荡,轮番上阵。前些天遇到小河,回忆起二十多年前的酒吧生涯。他说,有一阵子他在一个酒吧唱歌,一晚上得唱三四个小时!唱着唱着,客人走了,他便可以歇一会儿,可没多久又来了几个客人,他又上台高歌,如此上台、下台!我也想起,那时候我们都没有签约唱片公司,但有的歌曲,已“民间”流传,我的《再见了,最爱的人》每晚至少唱五六遍,因为总被刚刚进酒吧的客人点唱!我们认为,正因为那些年这种“要了命的、超大强度的嗓子摧毁”才有了如今这样游刃有余的表达。那个年代网络还不盛行,大家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酒吧,但原创音乐酒吧,北京也就那么一两家。诗人、画家、不明身份者、演员以及一些行为艺术家们最爱来我们唱歌的这种酒吧,与他们的交往,使得我的音乐多了很多异样的色彩。

何平:民谣不等于流行和风行,这些二三十年真正的流行,甚至风行的民谣歌手和作品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多。就你而言,也是小众的,或者如你所说“低调黯淡”的。

钟立风:我不想说“大多数都是错误的。”尽管我很欣赏说出这句话的哲人。你知道那首法语歌《秋叶》,它是香颂也是民谣,是法国诗人普雷维尔和匈牙利作曲家科斯马共同完成的。尽管歌曲感叹、悲伤,但失落者只要听到它,总会重新焕发出对生命的热爱。这首歌全世界范围内,至少有上百个版本,甚至更多!可是,我们也没有听到它满大街在播放。所以那是微暗之火、黯淡之光。“音乐所起的作用便是让人理解人性并热爱生活。”这位匈牙利作曲家这么说。

何平:你觉得歌词能不能作为独立自足的文学文本而存在?歌词和诗人写的诗歌有一条边界吗?

钟立风:优秀的歌词我认为是可以作为独立的文学文本而存在的。你看那年广西师大出版社不就把鲍勃  迪伦的歌词出版成了诗集吗,那套“薯片装”诗集出来,使得我进入他音乐之外的另一个领域。民谣歌词,大多是叙事型的,以一种高妙的方式讲一个平凡、深刻也让人回味和思考的故事。但诗太多元化了,不仅仅只是叙事诗。我的诗人、学者兄长朋友,比如宋琳、蓝蓝、庞培、唐晓渡,每次总说,钟立风,你就是诗人!这叫我难为情,我知道,自己歌词不错,但这些歌词是和旋律同时完成的,如此,也就少了诗本身的自足性。诗的“自足”,是诗最重要的东西,是无法说出来的奥妙。我幸福也幸运,拥有那么多诗人朋友,与他们,总会获得某种奇妙的音乐、诗、与生活的共振,我觉得我和他们之间没有边界。

一审:万璇  二审:喻志科  三审:熊佳斌

责编:万璇

来源:内参酒微信公众号

我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