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十二生肖 探寻华夏文明——读《动物寻古》

  中国绿色时报   2024-07-10 15:31:50

燕晓

《动物寻古》为我们展现了一部特殊的中华文明发展史。作者袁靖先生从专业考古的视角出发,通过生动描绘和深入分析,让十二生肖这些古老的文化符号焕发出新的光彩。它们不再是神话故事中的角色,而是与我们祖先共同生活的伙伴,是华夏文明历史长河中的重要见证者。

长期以来,我们对于十二生肖的认知大多停留在神话传说和图腾信仰的层面。然而,袁靖先生的研究却告诉我们,这些生肖动物自石器时代起,便已经与华夏民族的生活紧密相连。比如马、牛、狗等动物,以其勤劳而忠诚的品质,成为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好帮手;而蛇与虎则以其神秘而高冷的形象,离群而居占山为王;至于龙,更是玄幻而神圣的存在,虽未在考古遗址中留下“真身”,但其威严的形象却深深烙印于中华儿女的心中。

在十二生肖的大家庭中,每位成员都与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生肖动物在社会的发展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推动着华夏文明不断向前迈进。

这部作品不仅增强了我对十二生肖文化内涵的理解,也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动物考古在文化传承中的重要作用。

在动物的考古发掘中,最著名的当属位于河南濮阳的西水坡遗址。在这个距今约6500年的古墓中,考古人员发现了3组与龙虎有关的蚌壳摆塑图案。其中,45号墓的墓主人身边,左右两侧那一龙一虎,尤为生动威猛。它们静默无语,却又仿佛暗含着千言万语,正在诉说着远古时期的神秘与辉煌。

关于这位墓主人的身份,学界众说纷纭。一部分学者认为,他可能是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一,拥有非凡的地位和权力;而另一部分则认为,他或许只是一位拥有特殊地位的巫师或酋长。

袁靖先生对前一种说法持否定态度,他认为,考古学家应该保持客观而严谨的态度,不可轻率地妄加推断。目前,未发掘的考古遗址仍有许多,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更多证据的出现,才能揭开这位墓主人身份的神秘面纱。

袁靖先生这种谨慎的治学态度,贯穿于整本书。他坚信,只有站在客观的立场上,用严谨的方法去分析和解读考古资料,才能得出准确可靠的结论。

关于龙的考证,历来引人入胜。一提起龙,大家往往会联想到它腾云驾雾的壮丽景象。实际上,经过6000多年的演变,龙的形象早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以西水坡遗址中的蚌壳龙为例,其吻部修长,大嘴微张,前爪扒,后爪蹬,形态上与扬子鳄颇为相似。战国以后,龙的形象便发生了变化,从河北平山中山国遗址出土的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上可以看出,龙的造型变得更为修长,身上呈现出精美的鳞饰纹,其灵动之姿与远古时期的爬龙已有天壤之别。

南宋时期,一位名叫陈容的画家特别擅长画龙。他笔下的龙怒目圆睁、张牙舞爪,十分威严。它们或飞跃于山峦之上,或穿梭于云气之间,或游弋于波涛之中,每幅作品都栩栩如生,被世人争相模仿。从此之后,龙的形象便基本上确定了下来。

由此可见,古人所塑造的龙形象,实际上是从爬行逐渐走向飞翔的。而关于龙的原型,学者们也各抒己见,其中大蛇说和鳄鱼说尤为突出。

其实,无论龙的原型是鳄鱼还是大蛇,都反映了上古时代人们盛行的图腾崇拜。古人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生命常常受到大自然的威胁,他们便希望自己能够像这些猛兽一样,拥有神奇的力量战胜大自然。

而当古人发现自己有能力改变自然时,便从盲目崇拜转为主动出击,他们开始驯化动物,使它们服务于自己。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耕牛。

在《战国策》中,平阳君赵豹就曾对牛耕技术予以了肯定。他劝诫赵王不要与秦国为敌,因为“秦以牛田”,故而经济实力非常强,不可正面交锋。由此可看出,掌握了牛耕技术,就占据了主导地位。不过,同时也可知,牛耕技术在战国时期才刚刚兴起,并未普及。

到了西汉以后,牛耕技术便逐渐走向成熟,并在全国范围得以推广。这一技术的普及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效率,促进了社会的发展。正是因为铁制农具及牛耕的使用,使得中国成为一个超级农业大国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书中写道:“农业的稳步发展,人民得以吃饱穿暖,安居乐业,之后才会有瓷器、诗歌、乐曲、文学、丝绸等种种物质和文化的发展,创造出璀璨夺目的华夏文明。”

马克思曾经指出,人类社会的发展由生产力发展水平所决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社会才得以逐步从低级阶段发展至高级阶段。通过《动物寻古》这本书我们不难发现,人类文明是人与动物以及自然界其他生物相互影响、共同演进的成果。历史,如同一个多元互构的复杂体系,当我们试着去解构这样一个体系时,会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更深刻理解历史,更理性看待未来。

在中华文明的发展进程中,我们的先民怀着对自然万物的敬畏之心,总结出“天人合一”的发展思想。这种共生文化也应当成为我们面对未来的重要理念,只有尊重自然,与世间万物和谐共生,才能走出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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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绿色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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