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语中寻找秋天

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4-09-08 16:50:12

文|邓觉

秋意尚浅，枫叶未红，半日秋暇，南风轻拂，丛林间，阳光的碎片洒落一地，斑驳陆离。

我驻足，仰望天空，任风将我的思绪吹散，化作一片空白。在铺满落叶的林荫下，我步子缓慢向前，高直的树在我身后缓缓退去。仿佛，人在行走时，更能感应天地。

人生百态，树亦如是。在这细叶如织的密林深处，有几棵树映入我的眼帘：一棵是经历了岁月摧残的干树桩，一棵是依然保持着完整姿态的枯树，它在密林中孤独而“坚韧地”站立，还有一棵是斜向上生长的树，它在密林的夹缝中艰难地寻找着生存的空间。最后一棵是不久前折断后横卧在地的枫树。枫叶的轮廓卷起，开始泛黄，枫香飘韵……我轻轻地摘下三片枫叶，将它们撕碎，抛向天空，是为祭奠。

睹树生情。撕碎的枫叶真的很香，不禁想起那片夹在小学语文书页中的枫叶，从绿变红，枫香融入书香，愈发浓郁，至今镌刻在童年的“记事本”上。

抚树思乡。抚摸眼前的枫林，忆起老屋后的树林子也长高了，只是离开家乡多年，平添了几分疏离感。但依稀记得，彼时，小小的个子望着高高的树，时而捉知了，时而荡秋千。

读树明理。树林界也和人一样，也会遭遇“磨难”或无常，但它们不轻言放弃，顽强向上。是人都有“放不下”的时候，有的因为付出太多，有的因为贪念太强，也许，要走好人生的下半场，就要直面磨难，放下执念，赶走幻想，增长智慧，才能活得通透。

当你去的地方越多，你就会走出地域的偏见，见的人越多，就会走出身份的偏见，读的书越多，就会走出时代的偏见。同样，当你闻过的枫叶越多，就会读出秋的深度。

枫是秋的“主角”。秋不仅有枫香，秋还有“漫山红遍，层林尽染”的壮阔。

枫叶，在季节里，在风中，自然发酵，从容变换色调，绿了红，红了黄，黄了干，却没有什么“放不下”。这是属于她的“小日子”，平凡中尽显非凡。

再过两个月，绚烂的红枫林，将如期而至，那是秋留给冬的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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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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