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强鑫

近我看到《第八届湖南艺术节》新创大型舞台剧目展演安排表，其中列出祁剧《清官李蛮牛》。于是，专程赴湖南戏曲演出中心观看演出。

李蛮牛，有其真人。是清代著名廉吏。他本名尚卿,字子仁,山东乳山人,曾在湖南为官二十多年,先后担任过安化、城步、新宁、江华、永顺、邵阳、湘潭等十余县的知县,声望很高,口碑极佳。他为官清正廉洁,关心民生疾苦,敢于善于与邪恶作斗争。

于是，邵阳市纪委、邵阳市委宣传部和邵阳市文旅广体局就联合策划,国家一级编剧汪荡平、国家二级编剧孙海云就进行剧本创作,加上国家一级导演何艺光执导,湖南省艺术节“田汉表演奖”获得者罗文,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戏剧梅花奖获得者、湖南省祁剧保护传承中心主任肖笑波领衔主演，就把《清官李蛮牛》请上了舞台。

我们且看李蛮牛是怎么关心民生疾苦,敢于善于与邪恶作斗争的。

在第二场中，穷书生畏畏缩缩地登场。他“望长空满目皆愁云恨雨，叹人生回首尽国难家仇；少年早识愁滋味，穷途潦倒复何求？身似已灰之枯槁，心如不系之孤舟……倒不如一段麻绳赴黄泉，去阴间再把孝道细细修”！正当他准备悬梁自尽时，李蛮牛赶到。制止了穷书生的行为。问其原因。穷书生道出“我本富贵人家。从小父母就要我攻读诗书，日后中举进仕，改换门庭。去年，就是本县县令看中了我家家产，巧取豪夺，打死我爹，气死我娘……”。（嘤嘤直哭。）李蛮牛拿出十两银子，嘱其“刻苦攻读，中举进仕，报答父母，当个亲民爱民的好官”。

尔后，一帮“比土匪还土匪”的官府衙役闯进铁匠的家，以比成本还低的价格命其制作三百副铁铐。扮着铁匠师弟的李蛮牛与衙役陆典吏争辩，“百姓打工养家，这单白做不说，还要倒贴银子，赔不起”。 衙役陆典吏“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们老爷就是朝廷！”李蛮牛说，“明白了。我不认你说的这个朝廷。你另请高明吧。”结果被一帮衙役绑进官府，李蛮牛泰然处之，行若无事。“有道是：影斜皆因月先偏，今日事，洞悉前任显弊端。一方水土，无法无规必生乱，一方之主，利己欺民必不安。盘根错节，理清枝蔓始见根，正本清源，为官有道严为先！”

李蛮牛为了百姓，舍得出银两，甘愿坐班房，一个清官的形象骤然就树起来了。

那么，李蛮牛又是怎样与邪恶作斗争的呢？

在第三场，李蛮牛被押到官府，袁知县袁老搜对其施威。“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有过无过，有理无理，轮得到你来说？”“这是大清的地面，有大清律法在上，大清子民自可讲理论过。”李蛮牛针锋相对。正当袁老搜准备刑具，李蛮牛亮明了身份。接下来，袁老搜掩盖事实。李蛮牛将计就计要审判陆典吏。袁老搜企图过关，一拖再拖。待到交印时，袁知县看到前面的红顶子急于脱身。李蛮牛则决心要把前任贪官放倒遮山抵水不接印让你走不成。看他们的对语：李蛮牛“一颗官印沉甸甸”；袁老搜“里头有权又有钱”；李蛮牛“接印便担职与责”； 袁老搜“前账后账他买单”； 李蛮牛 “我欲擒故纵放长线”； 袁老搜“我脚底抹油溜得欢”。“不见得你溜得欢“。 李大人是驾轻就熟的老知县，这官印交与你视事行权”；李蛮牛“袁大人苦心经营这些年，牵牵绊绊在其间我也为难”。“接得”；“接不得”；“接得”；“接不得”。几番推搡，最后李蛮牛为了下面的审案，目的还是为了揪出袁老搜这个贪官接了官印。袁老搜屁股一拍就走了。接下来李蛮牛对衙役陆典吏软硬施压，“想清楚，到底是洗心革面，还是甘愿背锅”。 “我……不背锅，我不背锅呀！”“好，你若能戴罪立功，本官可从轻发落”。这就引出了第四场的“盲查账面”。

在“盲查账面”上，李蛮牛立官有本，查官有方，“如今的账房有神功，账面上做得不漏风；翻看账本没得用，虚实只在人心中。老爷想了个新花样，盲查账目辨雌雄。”使出了他的“众属官过杀猪刀关”。

只见得，“今日查账只用耳，诸位千万莫装聋，稍有差池快刀下，剁掉爪子见血红。”

众属官战战兢兢，无所适从。只见得李蛮牛，“听好了。光绪甲申年，马尾海战购粮款……”众属官魂不附体，大喊“饶命”。李蛮牛又审，“光绪乙酉年，三海大修工程采石款……”众属官丢魂失魄，哭求“莫斩”。李蛮牛又追问“光绪壬午年，朝廷钦拨赈灾款……”众属官吓得把手缩回，连喊“我们都是喝汤的”。李蛮牛问道“哪个是吃肉的”？ 众属官面面相觑“袁老搜”。

好，又是袁老搜！

李蛮牛痛打落水狗。他带着袁老搜走吞官岩。在万众百姓面前，袁老搜戏谑李蛮牛，“你走一走”？李蛮牛坦坦荡荡“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天雷头上敲。荆路险途大步走，不失本心胆气豪！”潇洒地走过吞官岩。而轮到袁老搜，却是“为人做了亏心事，就怕天雷头上敲。心里有鬼无底气，脚下似有千把刀”，倒在了吞官岩下。李蛮牛把贪官袁老搜押上了审判台。

那李蛮牛为什么对百姓百依百顺，对贪官嫉恶如仇底气这么足？我们的编剧汪荡平老师、孙海云老师为观众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一是家教严，育出了李蛮牛这样廉政守法的苗子。在第一场中，李母“骂一声背祖欺母小畜牲，涉千里我来找你问究竟。入仕初我与你有何约定？”李蛮牛“不使官银，不失本心”。李母“我要你自带钱粮来当官，是促你自律自省护官声”。李母“一年多你不曾回家取饷,我问你莫不是嚼树皮和草根”。李蛮牛无话以答。遭到的是李母拿起杀威棍一阵乱打。待李蛮牛道出变卖传家端砚为民剿匪，使得李母为之感动，最后嘱“古稀人对半百人言犹未尽，要紧的几句话要记牢听真：为人常在河边走，稍有不慎种祸根。逐利求财是本性，养廉必先去私心，志存高远心自洁，山高入云水自清”。李蛮牛有他引以为傲的李母，能不自清？

二是李蛮牛对袁老搜“以下犯上”开始多少有忧虑，但他想起了“家传的祖训慈母命”，想起了自己“出仕的本心与追求”，想起了“众乡亲的托付和期盼”，想起了“小书生的绝望和冤仇”。想起了“当官如当仆”，想起了“民为父母”，想起了“民为国之本，廉为官之魂”，他才“舍得一身剐”。这又是何等高尚的胸怀！

所以，我要为李蛮牛点赞！

此时此地，又让我浮想联翩，想到中国的革命史。我们无数的先烈，为了人们的幸福，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又何曾想到过自己？他们中，有普通的战士，也有不同等级的官，甚至高官，为了人民的事业，为了远大的理想，他们赴汤蹈火，把富贵名誉抛到了脚下。

回到当前，邵阳市纪委、邵阳市委宣传部和邵阳市文旅广体局联合策划,我们的编剧、演员为大家奉上《清官李蛮牛》这部大戏，又何尝不是为了为官清正廉洁,关心民生疾苦,敢于善于与邪恶作斗争这个主题呢？

责编：周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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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湖南客户端